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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郑耀先X周志乾】一念之旅 01

*电视剧《风筝》男主水仙,这个剧真是好看啊终于把前面的补完了【讲真这是我第一次认真补的剧

*灵魂穿越梗,一体双魂,细节有私设,可能含有周韩cp【BG真好吃啊【喂

*人物属于作者和柳导,ooc属于我


以下正文


01:郑耀先

郑耀先睁开眼睛之前,发现自己可能不在熟悉的地方。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腐烂的朽味和家禽身上的臭味,鼻端嗅见的不是常用的古龙水,而是旧棉絮久用放潮的霉臭。这一幅幅气味的画面,在他脑子里组成了一个绝不属于他的房间:一张用土垒起来的破床,身上盖着不知多久没晒的旧棉被,四周是布满霉花的土墙,间或可能还有一个或者几个漏风的孔洞,从孔洞外传来不远处鸡鸭鹅聒噪的咕咕叫。

他有一瞬间身体紧绷,以为他是被人绑了来,还是半夜悄无声息地将他迷昏了,没惊动任何警卫地运到这穷乡僻壤,准备从他身上逼问出点关于国|军乃至于共|党的消息——但他旋即反应过来,若是要拷问他也不至于要给他抬上床、盖上被子、乃至换好衣服了:他昨晚穿着他的真丝睡袍入睡,现在贴在身上的却是有些磨人的棉布旧衣服,就跟一个睡在乡间破屋里的老农民似的。

于是在确定房间里没有旁人后,他微微睁了眼。

果然是如他所想,他正在一个逼仄的破房子里,四周土墙光秃秃,房间里只有他身下的床和一张桌子。朝南的方向上开了一扇窗,清晨熹微的光线从破损的窗纸间透进来,正照在他身边的眼镜上。

郑耀先不禁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去,想拿这个多余的东西来看一看,但当他完全伸出手来,却被先吓了一跳。这只手,不是他军统六哥养尊处优、保养得宜、除了枪之外什么都不拿的手,这手又黑又瘦削,手上有被硬物磨出来的水泡,有被刀子割伤却没好好处理而化脓的伤口,手上的陈年枪茧正在慢慢淡去,却在不必要的地方磨出一层泛黄的薄茧。

这不是他熟悉的手,但又是他的手。

光是这手上几处深刻的擦伤和一个弹孔,他都能说出这是哪一年在哪处被人砍得,这样大小的弹孔又是被何种子弹所伤。翻过来,掌纹横贯手心,虽说被新茧略有覆盖,但赫然是相同的薄命相。

郑耀先心中震惊,将这手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几乎不敢相信。他正待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却感到一股深沉的无力感从心口骤起,顷刻蔓延至全身上下,登时眼前一黑,手无力地跌回脸旁。

在他被眼前黑暗席卷的前一刻,郑耀先隐约听见门外有人喊:

“周志乾!上工了!”


01:周志乾

周志乾醒来前习惯要闭一会眼,不然猛地起身要眼冒金花。

他知道这是低血糖的毛病,这军统里养出来的娇贵病非但没好,到现在更是越发严重了。不光是起床,连平日里蹲久了猛起身都要晕好一会。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这缺衣少食的年代,怎么可能给他个嫌犯吃糖,能偶尔吃饱都是因为上头有求于他了。

平日里这样闭一会眼再醒来,会感觉好得多,但今天却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仿佛教人硬掰开睁了许久似的。

周志乾顺便拿搁在脸边的手揉了揉眼睛。其实这个也很奇怪,他睡觉一向老实,除非做梦极少把手乱放的,但他昨晚睡得颇为酣甜,丝毫没有做梦,今天一早手却落在枕上,就好像他在梦里把手拿在眼前端详,却因复又睡去落下了。

莫非是我梦游了?周志乾在心中暗忖,若真是有这毛病,怕是要减少睡眠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就听见外面火头喊他上工。他负责给厨房打下手,前些天天不亮就要起来,现在过了冬至,天渐渐亮的早了,他才得以在微熹中出门去。

他一边慢慢起来穿衣穿鞋,在枕边一摸把眼镜也戴上。他压根儿不近视,但这眼镜戴久了仿佛眼睛也不好起来,不好好挂在鼻梁上总感觉缺了点什么。站起来时他扶了一把自己的腰。昨晚在铺了薄薄一层的炕上睡得腰像要折过去,跟从前的软床根本没得比。

想什么呢。周志乾不禁敲了脑袋一下。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地现出许多从前在军统的画面,从锦衣玉食到他惯用的花口撸子[1],让他看眼前这些老旧的东西都不顺眼起来。

这思想挺危险的,毕竟他现在算是大半个阶下囚,没点儿为人民奉献的觉悟就算了,还敢向往资产阶级的腐败生活?回忆过去还容易让人心生怨怼,徒增烦恼,不如就当自己是一个面朝黄土的农人,还能为吃饱饭开心点。

周志乾一边在脑子里教训自己,一边拿昨晚留的水漱口擦脸。等把自己收拾得整齐了点,他就出去上工,洗红薯切菜蒸饭,活计做得很熟,刚开始的磕磕绊绊早就没了。

他照例给自己和韩冰留了饭,跟昨天一样,俩很小的窝头。韩冰也照样对他骂骂咧咧,言辞不逊,从前他听来可能好笑,现在听来更像是一种别别扭扭的关照——就好像那些野猫,你想逗他,他还要伸爪子给你看;但你不逗他了,他又要偷偷摸摸地跟在你后面,看看你在干什么。

他竭力想要和韩冰相处,不是为了在这寂寞无聊的人生里给自己找个陪伴,而是想让自己忙起来,没空去想宋孝安。

别去想宋孝安流下的眼泪,和叫他走的那一声六哥。

别想了。周志乾眨眨眼,把涌上眼底的悲意憋回去,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淡化这件事,就好像以前淡化程真儿和陆汉卿的离开一样。

韩冰坐在旁边挑起眉看他,问:“你又怎么了?”

他揉揉脸,挤出一个笑:“没怎么。你这是......关心我?”

“恶心。”韩冰翻个白眼:“真是个军统特务。”


国营农场的一天很简单,重复劳动,重复教育,重复的人和事,枯燥乏味。等到夜幕降临,周志乾洗了碗,刷了锅,把冻红的手擦干净,重新回到他那间有些漏风的房间里,准备躺下来时,他听见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现在品味真是不怎么样啊,周志乾。”

“谁?”周志乾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警觉四顾,但藏不住人的小屋里只能看见爬满霉花的墙面,唯一动的只有刚打的开水冒出的白烟。

一个人也没有。

“那个韩冰,既不好看,又凶巴巴地不像个女人,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那个声音不为所动,还在懒洋洋地调笑他。

周志乾没找到人,却觉得声音像是从他脑子里直接钻进耳朵,根本不是旁人发出来的。他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嘴上却还拖着:“不然呢?我该看上怎么样的女人?”

“你该看上顽皮又娇俏,可心又温柔的女人。”那个声音顿了顿,吐出一句:“你该看上像程真儿那样的女人。”

“你是......?”周志乾没管住自己的嘴,艰涩问了半句。他心里其实渐渐浮起一个荒谬的答案,但这样怪力乱神的结果又让他不敢相信,也不敢问出口。

知道他真心喜欢程真儿的,除了昔日已死的军统同僚,只有他自己。

“我原以为你会给真儿报仇,跟老陆一起衣锦还乡。”那个声音里含着冷意,“你看看你活成了个什么样子!”

“我活成什么样子、我活成什么样子......”周志乾的头渐渐低了下来,湿热的吐息在镜片上凝出一片模糊,“你不明白、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脑海里的人厉声说,“我应该是最明白的。”

“别说出来。”周志乾摘下眼镜,用力捂住了脸,“别说出来。”

“你心中早有答案。”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拷问他,“你为什么不敢说?”

“我没有不敢。”周志乾把眼睛捂进手心,企图用物力堵住不受控制的液体。

但他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颤抖地,和脑海里的声音一起,说出了那个、那个占据他一半生命的名字:

“你是郑耀先。”


tbc

[1]花口撸子:勃朗宁的一种,M1910,民国的警用手枪,短小精悍适合暗杀。这边私设了六哥的用枪。


每章视角都会转来转去的【因为一个人的视角写起来好累【喂

从有这个脑洞到开始写拖了整整一个月【喂】所以很可能跟电视剧不符合,如果有的话请通知我捉虫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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