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ff14/SC/Link/露中/基三/加勒比海盗/其他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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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懒不治 冷逆拆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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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拆不逆 怕了吗?

关于

【aph/露中/红色夫夫】给我唱首歌

*国家设定、历史向,没有仔细查过史料如果错误请指正/不涉及政治请勿争论

*私设,ooc(我的中国是糙汉(连苏联都不说俄语(喂

*苏中不虐就不叫苏中了(你走

*梗来源:知乎/如何评价解放军参加红场阅兵彩排唱《喀秋莎》?

*BGM:喀秋莎

*给心友 @随风而来的乔安娜阿姨 的点文!太太拿粮来换好的吗?


以下正文


01

王耀背靠着土壁,对旁边的人说:“喂,唱首歌来听听。”

“你想听什么?”伊利亚笑了一下,从身边的尸体上扒出一个水壶,润了润嗓子,又咳了两声:“嗯?”

“你们那儿姑娘送男人上战场唱什么?”王耀颇有兴趣地转过来,两眼发光:“唱个来听听呗。”

“很多啊,喀秋莎、灯光......可我只会唱喀秋莎。”伊利亚把水壶递给他:“想听?”

“那就唱这个给我听好了。”青年抹了抹嘴边的血迹,就着壶嘴灌了一大口水,笑得忒狡猾。

“行。”伊利亚笑了笑,淡紫色的眼睛里带了点怀念:“我们那里的姑娘可美了,我们出征那时候站了一排给我们唱喀秋莎,真是好听极了。”

是啊,好听极了。每个人眼里都含着泪,每个人耳朵里都是心上人的歌,每个人心都被那琴弦来来回回地搓。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伊利亚仰头看着头上的天,天蓝得很,就像伏尔加河的水,偶尔被呼啸而过的子弹划破,土块和血迹一起飞溅到身前的战壕壁上,留下一个红色的槽。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我就会唱这些啦。”伊利亚挠着头特别尴尬地看着王耀:“记不全歌词,不过调子就是这样了。”

“得,多唱几遍我就权当一首听了。”王耀把手枕在脑后,翘着的脚随着节奏摆来摆去,上边套着的靴子破了一个洞:“你可别要我唱歌,我们那儿可不兴这个,我们得洗了澡焚了香穿上好衣服,弹首《阳关三叠》啥的。”

“你会吗?”

“我?几十年没碰过琴了都不知道那玩意去哪儿了。”

“等你找着了弹来听听行不行?”

“等我找着?嘿,我丢的东西连我家嘉龙都找不到。”

“......”这个很值得骄傲吗?

两人无话。王耀跟着喀秋莎的调子轻轻地哼,哼到副歌忽然挺想知道歌词的,但是唱歌的男人偏偏记不得了。

唉,还得自个找。

得,有命回去再找吧。


02

王耀挺喜欢喀秋莎,也想过那歌词是啥样的,可就没想过会是这样知道的。

他和伊利亚站在中苏边境上,他站在红线这头,伊利亚站在那头,背景是整船的苏联专家。

九月的额尔古纳河畔还不太冷,但风大,两个人的大衣都猎猎作响,跟那边境上的国旗似的。王耀被头发糊了一脸,只能用手不断地拦住,这样还不太看得清伊利亚的脸。

谁也没有说话,王耀不断地拨头发,伊利亚看着他不断地拨头发。

“行了,这么傻站着也不是事儿。”王耀好容易把头发都拢到脑后,一只手放在后面揪着:“走吧,也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早就说完了。”

不该说的也说完了。不然他俩站这儿干嘛?

“我很抱歉。”伊利亚俯视眼前这个矮了他一个头的男人,感到一阵遗憾。

这个矮小的轮廓只不过是他的新生,体内庞大的生命力是千百年前就奠定下的,难以想象。就这么走了,他没法看见中国的成长,有点难过。但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没什么好抱歉的,各为其主吧。”王耀不以为意地摇摇手。新的躯壳矮了伊利亚一个头,让他感觉从前俯视、乃至平视的优越消失殆尽,细弱的手臂只有一种无力感,尤其是在面对眼前这人的时候。

他需要有一个结实的依仗,一个可信赖的伴侣,但不是苏联这样的。然而除了苏联他别无选择,然而除了这注定的分道扬镳他也别无选择。

那么多年的自傲让他习惯于低头看人,现在这个角度可真不舒服。大家都心知肚明,再拖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嘿,这不以为意装得还挺像。

背景里的轮船开始发出汽笛声,伊利亚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王耀:“这是喀秋莎的歌词,我记得你找我要过,我直接把歌谱一起给你抄来了。”

“多谢。”青年把歌谱攥在手上,有点惭愧:“说好要弹琴听的......我那张琴现在都没找到呵呵呵。”

“我想也是。”伊利亚回头看一眼登船的专家们,对王耀说:“我要走了,按我们的礼仪给个拥抱怎么样?”

“行啊。”王耀用空着的那只手揽住伊利亚,男人的手掌拍着他的背,他们像一对兄弟、或者像一对火车站前的恋人一样互相亲热,但谁也没有在对方肩窝里低下头。

愿中苏友好关系万古长青。

十一年前他们站在战壕前这样说,十一年后他们站在边境上谁也没开口。但是拥抱的姿势还是很像的。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放一首《啊朋友再见》应景?

王耀看着伊利亚登船这样想。

不不不,估计没有再见了。


03

本来王耀以为还得悲伤好一阵子呢,未曾想重逢来得辣么突然。

伊利亚站在戈尔巴乔夫后边朝他使眼色的时候他还有点转不过弯儿,直愣愣地杵在那儿被一大群翻译带走,直到站在两领导人背后遥遥相望才回过神儿来。

嘿,中苏关系突破性进展。

二十几年前他们在额尔古纳河畔告别,十几年前他们在珍宝岛兵戎相见,几年前他们还在冷战——结果今天他们站在这里,隔着四五个人,挤眉弄眼。

嘿,这真是个惊天大回转。

散了会伊利亚跟着王耀在北京的胡同里闲逛,左手糖葫芦串儿右手驴打滚儿。二十几年前他们也这样走过王府井,只不过现在这地儿大不一样了。

王耀手里捏着从美国运来的可口可乐在旁边走着。他现在长高了一截儿,眼看着快要够得上伊利亚的耳骨了,仍然瘦削的身形裹在中山装淡灰色的布里,像一棵欣欣向荣的松。

伊利亚感受了一下自己有点不便的腿,决定什么也不说。

“嘿你知道吗?瑞卡多[1]前几年据说要把壕境送回来诶。”王耀简直意气风发。

“是吗?恭喜啊。”伊利亚笑得很含蓄:“听说你弟弟嘉龙也要回来了?”

“可不是嘛,嘿,签协议那天亚瑟的眉毛都快纠结到一起去了。”王耀今儿真是兴高采烈,恨不能把这几十年的高兴事儿都掏出来说。

“哈哈。”伊利亚也跟着笑。在这二十几年里他看着王耀四处交朋友,看着阿尔弗雷德进了中国的门也他热烈欢迎,看着他跟巴基斯坦好的跟穿一条裤子——兴盛得仿佛又回到了万国来朝的时候——而他还是这一副老样子,站在世界的北极傲视全球,西伯利亚的风仍然吹得人遍体生寒。

甚至吹得一条腿开始犯起了风湿病,每次阴天都要疼一会。

他感到自己已经不复年轻,尤其在新生的王耀面前。

“嘿伊利亚,听,喀秋莎。”王耀拉着他站在广播下面听歌,中文的苏联歌曲放得整条街都是: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伊利亚跟着这熟悉的调调哼着歌。他这几十年倒是把歌词记了个熟,跟着广播里的女中音低低地唱着俄语:“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身边青年清亮的嗓音忽然插了进来,年轻又快乐,像一只展翅的白鸽子,呼啦啦地朝明亮的天际飞过去。

伊利亚转头看青年清楚的眉眼。

生机和希望。

嗯,他也有点感觉了。


04

才傍晚没多久,西伯利亚的天就暗下来了。

可不是嘛?北纬北成这样,不黑才怪呢。王耀站在一堆国家里,在路边围观红场阅兵的彩排,等了老半天才遥遥望见中国的仪仗队,人还没过来,黑色的军靴蹬在地上哐哐响的声儿先一步传到了。

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

他听见旁边的王湾跟王嘉龙嚎:“哎呦wodema188的大长腿兵哥哥啊!我要跪下来舔地板啊啊啊!”

“出息。”王嘉龙简直不想认识她。

王耀看见那领头的军官做了个手势,后面的队伍就从正步换了齐步,所有人嘴一张,开始唱歌: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王耀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出了声,他知道接下去唱什么、怎么唱,这是他几十年前就烂熟于胸的曲调。

那时教他的人伸着大长腿坐在战壕里,尴尬地挠着头对他说:“嘿嘿,记不全歌词,不过调子就是这样了。”

那时给他歌词的人揽着他的肩膀,不咸不淡地对他说:“我要走了,按我们的礼仪给个拥抱怎么样?”

那时跟他一块儿在广播底下的人轻轻地用俄语唱:“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然后过了几年他就死了。

不,是成了一个新的人,带着他的记忆和过去的新的人,大家和和气气、相敬如宾的新的人。

周围的俄罗斯姑娘们一个劲儿朝着中国兵哥哥吹口哨,王湾早过去跟她们混一起了,对走得只剩下一个队尾的仪仗队激动地满脸通红。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嘿,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呢。

大家都高高兴兴、喜气洋洋的。

不如就给你唱一首,你曾经教我的歌吧。


end


[1]:瑞卡多是葡萄牙(从网上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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