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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魏】怕留情

*半架空民国土匪梗

*没有考据,事先说好私设不合理又欧欧吸啦

*方魏过去式注意,用语直白粗俗注意,要是觉得虐了......请自由地捅刀子_(:зゝ∠)_


以下正文


“爷,不早了。”


喻文州端着茶壶进屋,外头的冷气跟着帘子往屋里一掀,冰得渗进骨子里,逼得瞌睡的人都醒了两分。


魏琛裹在大厚被子里,只伸出个头,迷迷瞪瞪一小会才挣起来。床边的炉子天还没亮就熄了个通透,又赶上大清早的小雪,呵口气都要变成冰渣渣砸在地上。也多亏魏琛昨晚喝多了酒,跟喻文州胡闹到大半夜,趁着那热乎劲儿就睡下了倒也不太难熬。


只是黄少天大早上便咋咋呼呼地张罗着贴窗花儿贴红字,叫人把地窖里的酒搬出来,响声可大。喻文州素来睡得浅,一早便被那动静闹醒了,闭着眼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索性起来吃了饭,眼看日头都快过半,便去叫魏琛起来。


魏琛早晨闹不醒是寨子里谁都知道的事儿,可魏琛早晨起来还闹不醒就是喻文州自个知道了。眼见着魏琛拥着被子,把第二个扣塞到第一个眼儿里去,喻文州无奈一笑,走过去给他在腰上揉了两把,帮他把衣服整好,服侍他在床上喝茶醒了神,才又叫了一声:


“师父,您看您是吃早饭还是吃中饭呐?”


魏琛看了看日头,瞟了一眼旁边笑着的喻文州,往人头上凿了一记:“小兔崽子。”


说着下了床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又灌了一口,才觉着神气清明了点:“少天置办得怎么样了?”


喻文州伸出头去瞧了瞧,早晨的小雪搭上大红的绸灯笼倒是好看,便缩回来对魏琛点点头:“差不多了。”


“那就行。”魏琛拍拍衣服站起来,把帽子戴上便开了门出去。喻文州把茶壶放在暖炉子上温着,还没出去就听见魏琛在外边跟手下人说话,大笑着,有点哑的嗓子响得能传出二里地。


今个儿年三十,大伙儿都热热闹闹,山上山下一片红艳艳的,极亮堂。


细细数来,这也是喻文州上山的第六个年头,整年,六六大顺,倒也喜庆。


喻文州站在魏琛屋门口,看着魏琛揪着黄山天的脑袋敲他爆栗,嘴角抿出一个笑来。



他是十七岁的时候被魏琛打劫上的山。


小时候爹妈死得早,家道都随着败下来。喻文州从小就见着家生的丫鬟们当着他的面分他娘亲陪嫁的金镯子金钗,被赶过来的姑母一顿骂。姑母边拿着钗子戳丫鬟们的手心,边摸他的头:


“这些贱蹄子,眼皮子浅手又轻,迟早撵出去。文州呀,这些姑母先帮你存着,等你长大了再给你媳妇啊。”


隔天那只累丝凤便插在她头上。


喻文州那时小,长大了便去学堂念书,放假回来,见着姑父半倚在木床上吧嗒吧嗒抽大烟,姑母在旁边哭着骂着狐狸精,便掩门转了身去。待学堂毕业,也不想回家,便找了个商队当书记学徒,谁知道第一次出去便遇上了山匪,连人带货全给抗到寨子里去了。


山大王魏琛高高地坐在虎皮座上,一条腿搭着扶手,手里和田暖玉嘴的旱烟杆子滴溜溜地转,时不时拿到嘴边嘬一口,烟雾缭绕地问:“你们谁识字啊?”


整个商队的人眼睛都瞟到喻文州身上,就差没用手指了。


“行,就你了。其他人留下身上值钱的东西,滚吧。”


魏琛眼一眯,嘴一抿,旁边那戴着圆圆眼镜的书生上前一步,和和气气地笑:“各位多谢款待,请吧?”


商队里多是生意人,一个个跟兔子似的挤在一块儿发抖,哆哆嗦嗦地往外掏身上的东西,忽然从兔子堆里传出一声大喝:“妈拉巴子,老子跟你们拼了!”


周围霎时响起一阵抽气声,喻文州悄悄回头,就看见商队里的保镖拿着刀子抵在那书生的脖子上,一拳往人肚子上招呼。那书生生生挨了那一拳,身形佝偻了一瞬,刀锋堪堪从喉结前划过,脚步像是止不住力道似的,往后踉跄了两步。


眼看着那拳头朝着鼻梁招呼,就听见上座那传来两声旱烟杆子咔吧咔吧敲木把手的声:“玩够了啊方世镜。”


“行行行。”


那书生笑了两声,忽然一揉身贴近了五大三粗的保镖,谁都没看清他怎么动的,瘦长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捏住了粗脖子上的喉管,一柄王八盖子顶住太阳穴,也没听见怎么响,红红白白的脑花混着血,跟烟花似的爆出来,喷了旁边小矮子一头一脸的。


方世镜从长袍口袋里拿出块帕子,擦了擦枪,又放回去,微微低了头,头发扫到镜片上,对那小矮子一笑:“对不住,方才让您受惊了。那,咱们继续?”


人咕咚一声吓晕过去。


十七岁的小青年看着商队颤颤巍巍地往山下走,这时候他正搬着东西往住的地方去,帮他拎着包裹的是跟他住一个屋的人。


“你多大了?哪儿人啊?咋不说话呢?哎哎我叫黄少天你刚上山有不明白的就来问我别瞎跑要不然被师父逮着了可有你好受的。等会你叫啥名啊刚才都忘了问了。”


“喻文州。”


从此商队里书记的学徒真成了山贼窝里的小喽喽。


喻文州人生的前十七年过的是憋屈日子,倒不是说有人亏待他,只是活得别扭,心里不痛快;原以为上了山寨便能像戏文里说的那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意恩仇江湖逍遥,可谁知道这地儿山是穷的水是恶的,天气寒凉又不似北方有炕,大冬天小风一吹都哆哆嗦嗦,更别提要饿着肚子抗冻了。


旁边的黄少天还安慰他:“没啥大不了的,也就几个时辰而已,站站就过去了。一会晚饭上来了,闻闻味儿就不饿啦,指不定还有酒呢。”


要你不流鼻涕打哆嗦说话牙磕着牙,这话倒还有点听头。


喻文州冻得不想开口,在墙根儿罚站,一口热气含在嘴里,还不会把舌头也冻上。


这还是刚上山一两年的事儿。那会子跟着方世镜学东西,手笨脚笨,枪法不准,连带着旁边扶着靶的黄少天一起受罚——美其名曰兄弟情深——但谁不知道前些天黄少天偷喝了方世镜的烧酒,今个儿方黑心找了个由头弄他来了。


听着旁边黄少天叨叨叨叨,喻文州倒是笑了。虽说山上没有丫鬟,有时连口肉也欠奉,每日摸的不是枪柄就是刀把,还得跟方黑心学纸笔功夫,但做什么想什么都明明白白摆在台面上——用山大王的话来说,就是他们粗人学不来这些唧唧歪歪的。


戏文里说,山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虽说厅里有本日历一页一页地翻,但每日睁了眼便有事要做,累都累成狗子,一沾床转眼就睡着了,眼见着大红的灯笼又挂起来,才想起又过了一年。


方世镜在前几年就下山去了,说是打听到有留洋的船要走,他想出去溜溜。这事说起来还挺出乎意料的,但山上的人都隐隐约约知道方世镜出身大家,家学极好,只是少时顽劣违抗父命才跟魏琛搭上了伙。上回山寨同剿匪的军队交火,方世镜伤了手,再开枪就不大利索了,兴许是因为这事他才起了往外走的念头。


那时候魏琛没多说一句话,送人的时候依然笑得跟朵花似的,只是等方世镜完完全全下了山,连影子都见不着的时候,他回身一脚踹在门前的木桩子上。


那木桩子几乎成了两截儿,被踹出来的木碴子崩到了喻文州面前。


魏琛一拐一瘸地回屋了。


那天晚上魏琛喝得大醉,喻文州从他窗根子底下过的时候看见他抱着酒坛子咕哝:“方世镜你个没良心的,留下我一个算什么呢?”


叱咤风云的魏爷眼角通红,手指底下是方世镜的怀表,把头埋在臂里睡着了。


他这才知道魏琛和方世镜到底是什么关系。


秋天的风有点凉,喻文州进去,拿衣服给他披上。


有时候,他连自己什么时候上的魏琛的床都记不清,却把这场景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点初秋的凉意,一点无奈的惆怅,一点庆幸的酸涩。


从此之后喻文州的温柔小意都用在一个人身上,一点一点把魏琛的起居都握在手里,直到有一天魏琛只喝他温的酒,只穿他买的袄子,早晨起床的憨态只有他一个人能见着,于是半推半就地,也只有他一个人能爬上山里大王的床。


魏琛在这事上豁达,上下都不计较。喻文州头一次进去的时候极顺畅,深处又隐隐啜吸着,想必食髓知味又旷得久了。


魏爷在底下哼哼:“你特么倒是动啊。”


喻文州来时把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到头来却派不上用场,惊喜之余又有点吃味,一时血上了头,贴着魏琛的耳窝问:“爷,我好还是他好,嗯?”


本以为该是小脸飞红把媚眼儿乱丢,喻文州想得好着呢,谁知道魏琛猛地坐起身来,腰眼一缩把他挤了出去,穿衣服穿裤:“不睡就滚,少特么唧唧歪歪的。”说着一掀帘子出去了。


喻文州一个人挺着,不知所措,心里跟泼了醋似的,酸得都软了。


往后他才回过味儿来:感情魏琛拿他当活的那话儿使呢。


谁管他心里酸不酸呢。


喻文州摆正了位置,把伺候人的活儿把得牢牢的。他不信魏琛能把肉做的心跟冷冰冰的石头混为一谈,就算是那几乎踹成两半儿的木桩子,拿把钉子木块补一补,不也是结结实实的了?



魏琛果然待他不同起来。


先不说把整个山寨的算盘给他打理,与山下县公署的人情往来都一手给他包办了,来来往往的喽喽们都尊他一声小二当家的,就连魏琛一眯眼,一撇嘴,他都识得,便抿了笑地走上前去,对一堆兔子似的生意人说:


“诸位也是明白人,那咱不妨——请吧?”


事后黄少天拿胳膊肘捅他的肋条:“讲真啊文州,你和方黑心就差副眼镜儿了。”


喻文州笑笑,想起他抽屉里亲自下山定做好刚送上来的西洋镜,圆框的,外头掐一圈细细的上好金丝儿,跟当年方世镜的不差分毫。


只差方二当家那玩意是魏大当家当生日的彩头,亲手送他,大家都看见的。


要不是黄少天在场,他就能给自个一大嘴巴子:抽不死你个贱人。


喻文州晚上拿着眼镜看了半晌,到底没能戴上。这玩意花了他不少钱,喻文州寻思这能不能给退了,换个留声机啥的,还能讨得魏琛的好。


只是这事儿太丢人,喻文州拉不下这个脸叫人去,起了个大早,蒙头蒙脸地下了山。


那掌柜的倒是没认出他来,拉着个死人脸好说歹说,还是抬出了喻二当家的名头,最后才退了八成的价钱。喻文州兜里揣着钱在街上闲逛荡,刚进茶楼包厢叫了屉包子想吃早点,那小二把白毛巾往肩上一甩,笑嘻嘻地在对面坐下来:“这不是喻二当家么?哎呦久仰久仰。”


喻文州头也不抬:“确实够久的,跟了一路了吧?可真是辛苦您了。”


“可不是么。”那人也不见外,不知从哪边摸来了一盏茶水,咔吧咔吧地弄嚓着响儿:“听闻喻小当家自从年前上了任就极少下山,今个儿好容易见着了。”说完眼睛还眨呀眨的。


“看来你们早盯上我了嘛。”


“呵呵,哪里哪里,只是我家老大想见您一面太难,才不得不派小的来跟着么。”


喻文州闻言一笑:“早听说方小佛爷弃暗投明,看来还是真的了。”


“客气了客气了,哪儿来的小佛爷,都是手底下人胡乱叫的。”方锐倒也大方,把肩上的毛巾扯下来往桌上一扔,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怀表,夹在指尖把玩两下,往桌子中间轻轻一放:“那末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喻当家考虑得怎样?”


喻文州脸色一变,伸手往怀里一摸,才发现内袋空了。


“小佛爷说笑了,我都不知您那东家是哪位,又怎能谈得上见不见呢?”


“哎呀喻当家,这心知肚明的事儿咱就不要打太极了。”方锐忽然凑近压低了声:“彼此都有所求,何必这般不痛快呢?”


喻文州看他一眼:方锐全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智珠在握的得色。看来这位小佛爷确如传言般鬼神莫测;或再寻思,能收拢这么一位能人,想来背后那位叶大少的手段,也是极为精到的了。


“不忙。”喻文州喝口茶,手里汝窑青瓷的盖儿磕在茶碗上,叮的一声响:“初三那天我会下山行香,你到关王庙里等我。”


“行。”方锐也不多话,拿起毛巾就往肩上搭:“到时就恭候啦。”


喻文州目送他出去,回过头来尝一口包子,才发现凉透了。


等他揣着个金表晃晃悠悠地上了山,魏琛正坐在厅里吃早点,瞧见他便招呼:“来来,正有事找你,刚派人下山呢你就回来了。”


喻文州自是从善如流从桌上拿了碗豆浆放手里暖着,冻红的尾指轻轻摩挲着碗沿,就听魏琛说道:“县里和道里的礼,今年你和少天代我去便是,也不必多费心思,只要来年咱们能过的舒坦就成,量他们也不敢撩老虎须......只是我听说又有人要搞劳什子剿匪,你知不知道?”


“哦,这个。”喻文州略一点头。他倒是有听到些风声,说是最近又有人准备扩张地盘,却拿着剿匪当借口出兵,军队已经开到省交界了——只是这儿各路大神齐全,想拿人当垫脚石,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今早跟方锐的碰面也让他有些猜测,直觉与此有关,想必等初三那日便会有结果。只是听方锐那意思,不太好让魏琛知道,便把这事儿隐了,挑两条重点的消息说:“......目前听说才到省界,咱前头还有韩阎王顶着呢,要想打到咱们这怕不是那么容易。”


魏琛也点头,心有戚戚焉:“也对,韩老六可不是什么软骨头,还有郭老鬼也是狠角色。”说着忽然叹了口气:“要说真狠还得数叶秋......只是他这一走便不知道哪儿去了,留下个烂摊子,谁见了都绕道走。”


魏琛说的是一年前的事儿。这位叶爷谁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端得一副好少爷派头,众人皆尊一声叶大少。叶大少来头不大却手段不小,赤手空拳拉拔起整一个山头的基业,却在声名最盛的时候险些死在心腹手里,自此不知所踪。


颇有些英雄末路、世事无常的感慨。


喻文州看着魏琛一副心绪万千的样儿,正要悄悄告退,不想魏爷忽然开了口:“文州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喻文州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话意思多得很:一层,他是山上的二当家,事务皆由他照管,这是嘱咐;一层,他是魏琛的屋里人,伺候的手段要求更新,这是调琴;还有一层,他是魏琛的手下人,他是魏琛的一条狗,这是警醒。


这无缘无故的,怕是被叶修的事勾起来的吧?喻文州腹中寻思着,面上恭恭敬敬:


“哪儿话,还能让爷操心不成?”




山上的年三十向来是极热闹的。


外头是大红的灯笼大红的绸布,灯一点起来亮堂又喜庆。里头是热烘烘的炉子,山上的大大小小都挤在厅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划拳的、劝酒的、嬉笑的,声浪儿能震落屋瓦,人人脸上都带着过年的喜气。


黄少天早提着酒坛子跑没影了,哪哪儿都能听到他的嗓门。魏琛也喝,魏爷平时不看重规矩,到头来便是给人灌酒的命,山上不论大小都捧着满满一碗的黄汤来,要不是喻文州帮忙挡点,现在怕是早遛到桌子底下去了。


而喻文州照例是不怎么喝的,一会散了他还得看着收拾,魏琛睡了他还得伺候,起码得清醒着。只不过这帮魏琛左挡右挡也喝得不少,脸上一片红云,半眯着眼,看得魏爷忍不住掰过来亲几口。


声浪儿一阵高过一阵,眼见着天黑得透了,这时候不知是哪个在外头放炮仗,噼里啪啦的,惹得魏琛也大笑起来:


“哪个小崽子这么急呢?这不还没过年呢么?”


正笑着呢,忽然一个值夜的小崽子从外头冲进来,一叠声地喊:“不好了爷!下面,下面有人打上来了!”


说完了砰的一声扑在地上,谁都看见他背上的弹孔,血从三层的棉衣里涌出来。


厅里静了。远处的砰砰声还响着,一听就知道是子弹出膛的声响。


“去看看。”魏琛的声音镇定得可怕。


等到了岗上,才知道惨烈。对方人手一把驳壳枪,个个悍不畏死,山寨的岗子被机关枪轰掉一个角,底下的人乌压压正往上爬。


喻文州打死一个爬上来的,扒开棉衣一看,里面是黄绿色的军服。


前两天还在西北省界的军队,今晚在他们山下?


内鬼。


喻文州一瞬间想通了关窍,刚回身想找向他通报信息的人,就听见旁边魏琛问他:“文州,前天早上你去哪儿了?”


看来魏爷也想明白了。


他不信我。


两个念头同时出来,挤得他心口隐隐作痛。


“我下山去换个眼镜。”


“我怎记得你眼睛清楚得很?”


喻文州不想看魏琛。这会子那张脸上肯定是惊愕、怀疑、乃至是失望。


但他心中的隐秘,又怎能宣之于口呢?


“我......”


“有什么不能说的?那天你不是来见我的吗?”神出鬼没的方锐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城墙上,一边搭话,一边和黄少天打得不可开交。


黄少天瞥他一眼,眼神利得不像是喝高的人。


旁边有个人低声说:“那天二狗子确实看见小二当家见他了,只是他们在包厢里,不知道谈了什么。”


喻文州看一眼那人,正是他手底下专管消息递送的。


他说什么?他能说什么?他还要说什么呢?


他只是真没想到,他们昨晚还肉贴着肉,嘴贴着嘴,睡在一张床上,他心里都是甜啊蜜啊,只隔着一层,对面那人却疑他。


满心满怀地。


魏琛说:“文州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原来是这样。


喻文州笑了一声,掏出他出师的时候魏琛给的朗博宁,朝着太阳穴开了一枪。


“文州!”


“蠢货!”


红红白白的脑花混着血,跟烟花似的爆出来,喷了一地,跟早晨下的小雪配起来,倒是好看。



喻文州啊的一声睁了眼,旁边睡得迷迷糊糊的魏琛探过头来问:“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做了个噩梦。”喻文州揽过怀里人瘦长的身子,下巴靠在青紫斑斑的肩窝上,安静了会,忽然笑了一声:“倒是有趣。”


“啥梦啊?把你吓醒了还有趣?”少年在他头顶,声音还泛着点没睡醒的迷茫。


“我梦见你成了个山贼头子,我是你徒弟,好容易爬上了你的床,结果被人给阴了。”喻文州沉沉的声音里含着笑意:“我在你面前给了自己一枪,脑花喷了一地,刚想看看你是什么表情,谁知道就醒了。”


“得了吧,我哪儿是少将您的师父。”魏琛的脑袋从上边下来,嘿嘿笑着在他唇边舔了一口:“再说,咱可是去剿匪的,我哪儿敢是山大王啊。”


“谅你也不敢。”喻文州扣住他的脑袋顺势一个深吻,把小孩儿亲得气喘吁吁地,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粗硬的头发,漫不经心地:


“阿琛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魏琛把手里冰凉凉的微型相机往床垫里塞。方才喻文州大叫一声把他吓的,从书桌边上跑回来都险些来不及,这会儿才想起来手里还有个东西呢。


他轻轻摸了摸没缝的床褥子,笑着说:


“哪儿话,还能让爷操心不成?”



end


其实这原本是【喻魏深夜60分】1月19日的【说再见】......然而写完了才发现原来这篇可以是【一次误会】、【梦】、【天寒地冻】、【说不出口的】_(:зゝ∠)_

#作文又一次离题#

#对不起你的手癌我们已经尽力了#

#要是被虐疼了打脸请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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