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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魏】秋风所迫(一)

*被 @小H 太太一句话开的脑洞(谁来帮我关上它

*我真的是一个纯洁的棱(警察叔叔就是他

*蓝雨X魏琛,主喻魏......到时候不老歌见

*ooc,ooc,ooc,私设,私设,私设

*雷,雷,雷



以下正文



魏琛在床上躺着。

他并非懒怠起身,只是腹中空空,昨日吃下的一点杂粮早被消耗光,坐起身便目眩神晕,四处走动更是妄想,最好的法子便是躺着不动,乞望能多撑住一时是一时。

他只能挺在床上,拖着毫无内力的躯壳,数着堪堪用草绳栓起的窗一下一下地叩击在不甚结实的墙上,听着外边没了风声之后死一般的静,臆想着能有一餐嗟来之食——就如望梅止渴,唇焦口燥,连涎水都成了一种奢望。

卑贱如狗。

昔日蓝雨大当家落到这般境地究竟是天命或是报应,中间的玄机自他远走的五年间就为人不断揣测。只不过这股风声这两年逐渐销声匿迹,直至如今再也无人提起,这等功劳绝非是蓝雨众人明里暗里所为,所仰仗的皆是上天旨意。


然圣人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两年前,江河接连泛滥,所过之处颗粒无收,尸横遍野。朝廷正与犬戎交战,又逢天灾,焦头烂额,只得开仓放粮。但腹中饥荒,难民们捧着稀水一般的粥怎么能捱得过饿死,江里层层叠叠的腐烂尸身将水流堵了个遍。瘟疫就趁着这好时候悄无声息地播了种子,等到那长着黑紫脓包的死人一个接一个地从屋里被抬出去,才彻底暴露了它的野心。

一时间人心惶惶,这瘟疫可不比饥荒,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成群的难民从江淮往北往南逃,城门外、街巷里,都是衣衫褴褛的丧家之犬,脸颊和眼窝一样深深地沤下去,里面盛满了乞求上天垂怜的卑微,和伺机择人而食的狠厉。

每一个没病的人都是储备粮,乱世之中,绝非空话。


不过这等灾祸对于魏琛确是幸事。

自五年前败于喻文州手下悄然离去,魏琛便孑然一身行走江湖,了无牵挂好不痛快。只不过魏大门主早年锋芒正锐,又一心只系在蓝雨上,黑白两道早有不少仇人,灭门之恨也很有几个。今日见他形单影只,个个更是蠢蠢欲动,只恨不能好好折辱他一番,便联合那用毒圣手鬼见愁设了陷阱。

魏琛也是一时不察,等陷入了才发现有诈,急急要走。那群人蓄谋已久,又如何能让他脱逃?也不顾什么江湖道义,几人一齐动手,震断他全身经脉,将他逼进早已备好的药水中。

魏琛只觉身上一凉,原本痛得模糊的神智便清醒了一瞬,只听见鬼见愁的嘶哑声音自头上响来:“......待五年后药效深入脑髓,他便是举世无双的药人了!到那时我便是举世无双的神医......”

竟是这般狠毒心思!魏琛心中大惊,却怎奈那药水着实厉害,他只挣扎了两下就被拖进黑沉,再难醒来。

一梦无日月。

因而等他再次睁了眼,却望见一顶草庐的时候便切切实实讶异了。只听见身边怯生生传来话语:“你......你醒了。”

小女子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脸上几道黑迹纵横,露出来的小臂上隐约可见紫疱点点,病弱无力,却还救了个大男人。

魏琛这才知道他一路颠簸,竟回到了番禺。想必那鬼见愁定是舍不下他这举世无双的药人,带着他一路奔逃到了这里,却未曾想在难民里染上了疫病,医者难自医,竟这样一命呜呼,将魏琛独自一人丢在荒郊野外,被那女子捡了去。

天意。

既然上天不让我变成那药人,那便不能让我死在这瘟疫里。

有了这念头,魏琛便又活泛起来。检视了自身筋脉,发现除了丹田震碎,其余破损经脉竟已自行长好,还因那药水的缘故拓宽了不少。想鬼见愁本是要他保留武功,那丹田只待药效完全便可修复,只不过世事难料,没料到自己竟死于瘟疫,也没料到魏琛能恢复神智。

幸亏功亏一篑,要不然他难免成为那任人摆弄的偶人。

但丹田毕竟重要,缺了便无法重拾内力,魏琛只得先活动手脚,待大好了再想法子。但被那药液泡了许久,关节生硬,有些细小处竟是长在了一起,连动动手指都要费老鼻子劲,待全身都活动一遍更是满头大汗,腹中饥饿了。

但魏琛不便活动,填肚子皆要仰仗那杨姓女子。那女子每日出去,回来时或多或少带些饭食,虽不外乎杂粮糠糟,甚至还有树皮,但这饥荒年时能弄到一口饭已是了不起的本事,更何况还得时刻照顾他这废人,魏琛说不感激绝是谎话,但这感激里总带了一丝疑惑。

他早知自己已没有了少年时顾盼风流的皮相,兼之多年不见天日更是苍白如鬼瘦骨嶙峋,绝无可能在这女子心里留下什么俊朗印象。但若说是女子怜悯之心泛滥就更是虚妄,这饥荒年时分人一口饭吃就等同与人半条命,魏琛自问并无这等襟怀——除非是别有所图。

看起来越是无害,越是不能等闲视之。这道理魏琛领会得深刻,绝不敢忘。

他决心看看这女人究竟图的是什么。


是夜,魏琛用了晚饭便回了茅草铺的床上。虽丹田不曾复原,但那些锻炼也颇有成效,现下他已能在有人搀扶时勉强行走,关节也渐渐活动开来,不似刚醒来时那样僵硬了。

按照往日的作息,这个时辰他竭力活动了一天,早已疲累交加,正昏昏欲睡。但今日不同。白日时他故意放了水,省下了几分力气,这会倒还有些精神,不过为了今晚的目的他表面仍与往日无二,气息绵长幽深,肌理松弛,似乎正逐渐陷入睡梦之中。

他今日用饭时候仔细观察了那女子的情状,表面上平静自如,但细微神色却些许躁动,想必今晚定有所举动,便不担心扑空。

约摸又过了一个时辰,有一道身影朝他床边摸来。

魏琛双眼紧闭,气息松弛绵长,正是熟睡模样。那女子十分谨慎,似乎是在他周身观察了一番,还轻声唤了数次,见他并无反应,这才有所举动。

没了内力,耳力也差了许多,魏琛只得微微张了眼窥视。只见那女子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粗长银针来,执起他的手,对准了臂中大脉就是一刺。登时一股细微的刺痛传来,殷红得不似常人的血便从针孔出涌出,那女子拿出早备好的碗,将血流引入碗中。魏琛也不知那女子是怎样扎的针,针口倒是不疼,只觉微微酸胀,但那血流就是不停,直到将碗中清水尽数染成赤色,那女子方才罢手。

魏琛心中微沉。他已大致猜到这女子之意了。

果不其然,待给魏琛止了血,那女子便捧了碗凑到嘴边,竟是等不及回屋,便将一碗血水一饮而尽,末了更是小心舔舐,把碗边余下血迹也卷入口中,似乎十分珍惜。

魏琛见她饮得入神,便不打扰,只等她收了碗要离开才开了口:“我的血究竟有什么好处,竟值得你......这样来取?”

那女子没料到魏琛还醒着,着实惊了一跳,“啊”的呼出了声,手上的碗也险些摔落。魏琛见她脸上惊惧,也不逼迫,只柔声说道:“你日日供我饮食我无以回报,让你取血也是应当。我只是疑惑你为何饮我鲜血,问个缘由,不会为难你的。”

那女子径自埋着头,脸色青白,下唇紧咬,听了这话只抬头看了魏琛两眼,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但终究开了口:

“那日我也是刚到城外,干渴难耐,身边早没了水,又找不到......就见你一人躺在城外,身上也无疱疹,就割了你的脉,取、取了些血......”那女子沉默半晌,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本来我只欲解渴,谁知喝下之后体内的疼痛居然好了许多,紫疱也没再长出来......就、就......”声音愈发细弱,到后来竟悄不可闻。那女子兀自埋着头,不知面上作何表情。

因果,因果,古人诚不欺我。

想必是药人之体有化解瘟疫的功效,才使得这女子对他如此相待。心中疑虑得了这般解释,倒也是合情合理。

早知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在这乱世之中还敢奢望有人能为自己打算?


魏琛压下心中那点不痛快,此刻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我的血有此等功效的事,可还有第二个人知道?”

那女子见魏琛这样郑重其事,也谨慎起来,仔细回想一遍才答道:“我并未对任何人说起过,但今日我为诊治身上疫疾去医馆请大夫把了脉,他当时对我能康复颇为好奇,还询问了好几次,但我没有回话。”

“可是这番禺城里的大夫?可是姓喻?”魏琛神色一变,急急发问。

“是,那大夫正给难民诊治,我就混进去了。”女子被他的神色唬了一跳:“可有什么不妥?”

“这里不能住了,我们快走。”魏琛立时从床上挣扎起身,连满身疲惫都顾不上了。

“为何?”

“那大夫不是善与之辈,他必会跟踪至此,那时就来不及了,快走!”魏琛用力抓住女子的小臂,勉力站起来,咬着牙朝门外挪去。

这时候门上传来一声响,似是有人欲扣门却又停了手,此时只立在门外,不知是敌是友。

“谁!”

魏琛大感不妙。他此时才真恨起鬼见愁来,多年耳力一朝全无,竟连这样明显的响动都听不见。要不是丹田废尽,也不至于这般装腔作势色厉内荏,更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谁!”

这一声暴喝早没了当年蓝雨当家的威势,只余凡夫般惶惶惊怒与切齿痛恨!


但门外仍是一片静寂,那人又过了许久仿佛才醒过神来,忽然叹了口气,也不进来,只隔了一层草做的门帘,悄声说道:

“这么多年了......老师竟是这样不想见我么?”


待续

注:江河:长江和黄河

       番禺:广州古称。


交代背景用了一千多,三千了喻总才刚刚出场......

本来明明只是要写重♂点的,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话痨是病,得治真的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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